上片寫重逢之樂和昔別之苦。首句“幾度鳳樓同飲宴”是說過去的情事;次句一轉(zhuǎn),“此夕相逢,卻勝當時見”,即轉(zhuǎn)換為眼前的歡樂。使讀者體會到,久別重逢,的確比初識乍遇要情味深長得多。但是,當兩人竊竊私語回顧前歡時,免不了要牽起久別思念之苦,以致淚眼盈盈,欲流還止,為了不使對方過于凄愴,女方還有意地頻頻轉(zhuǎn)過臉去;可是緊鎖的雙眉糾結(jié)著舊恨,好似春天的遠山顯出一派朦朧的黛色。
下片寫重逢之后又面臨的再別之痛。夜已深沉,詞人眼見“蠟燭淚流”,耳聽“羌笛怨”聲,益發(fā)感到色苦聲悲。女方情知將別,心里也矛盾重重。她偷偷地整了整羅衣,抑制內(nèi)心的慌亂,想唱出自己的悲苦,但大庭廣眾之前,卻不便開口,因而欲唱又罷,只好懶洋洋的。詞人此時也只圖一醉方休,所以,就不再推辭一杯杯地痛飲。因為離別在即,聽唱那“西出陽關(guān)無故人”的送別歌曲,怎能不令人斷腸千秋,結(jié)句用一“千”字,極言離恨之多且深。
通篇如泣如訴地描繪出一幅悲歡交集的男女相會圖。從詞的內(nèi)容看是無所可取,但在審美方面確使讀者獲得了某種藝術(shù)享受。